第十八章

　　“哎？我看她们怎么有点眼熟？”
　　“她们都是电视上的明星，你看着当然眼熟了。”
　　“不是不是，我好像在哪见过……”
　　王诗允、薛雅兰等人下了车，看到桥上有人，便来到桥上庙前。
　　“大爷，我想跟您打听个人。”
　　“你打听谁啊？我这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，你要是打听村里人我能知道，要是打听其他地方的……”老大爷摇了摇头。
　　王诗允看着满脸皱纹，双眼却十分明亮的老大爷，情不自禁想到了秦凡爷爷。
　　村里人的目光，是跟龙都人的目光有区别的，干净清澈。
　　“我想问一下，秦凡在不在村里？”
　　之前秦凡回村给他爷爷上坟，村里人都知道。
　　老大爷倒也没有隐瞒。
　　“你们找小凡啊，他之前回村一趟，给他爷爷上了坟，后来就又走了。”
　　“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？”
　　王诗允不知道该解释：
　　“那……大爷，您有联系秦凡的方式吗？”
　　“我们找他，有很重要的事。”
　　这时刚刚说王诗允等人眼熟的人忽然想起来了。
　　“你们……你们是小凡爷爷去世的时候，来过的那七个姑娘吧？”
　　“你……你是跳下水库救了小凡爷爷的女娃子？”
　　王诗允微微一笑，点了点头。
　　没想到村里的老大爷老大娘知道王诗允、薛雅兰她们的身份后，一下子变得非常热情。
　　“原来是小凡爷爷的救命恩人，来来来，坐坐，坐下说。”
　　“你们从龙都来，一定很累吧？我给你们倒碗水。”
　　“吃饭了吗，中午大娘给你们擀面吃！”
　　“小凡爷爷在世的时候常提到你们，说要不是你们，他就被淹死的。”
　　“我听小凡说，他毕业后就去你们公司上班了，你们对他很照顾，真是感谢你们啊。”
　　“小凡那孩子，是个命苦的人，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他亲生父母丢在路边了，是他爷爷把他抱回家才捡了一条命。”
　　“老天爷是有眼的，一个人怎么能一直吃苦呢？小凡遇到你们，也算是遇到贵人了。”
　　老大爷大娘的话，说的王诗允、薛雅兰等人羞愧难当，心里酸涩涩的。
　　“对了，小凡不是在你们公司上班吗？你们联系不到他了？”
　　王诗允不敢说她们是怎样对秦凡的。
　　“秦凡他……他辞职了。”
　　“他给我们公司贡献很多，我们想感谢他，但他手机好像……丢了，我们联系不到他。”
　　单纯的老大爷哦了一声，没有怀疑王诗允的话，点了点头说道：
　　“怪不得前不久小凡回去看我的时候，跟我说他想回家给村里做点事。”
　　“原来是辞职了。”
　　“我有他手机号，我给他打电话问问。”
　　老大爷拨通电话，得到的回应却是电话已关机。
　　老大爷那老人机里现在存的手机号，还是秦凡之前那个手机号。
　　那个手机现在就在王诗允车上。
　　不过因为太多人给秦凡打电话，王诗允不得不关机了。
　　“瞧我这记性，你们刚说小凡丢了手机，我就给他打电话。”
　　“呵呵～现在打不通不要紧，估计等小凡补办了手机号就能打通了。”
　　王诗允、薛雅兰等人心里很清楚，秦凡不会再补办那张手机卡。
　　“大爷，您知道秦凡去哪了吗？”
　　老大爷摇了摇头。
　　“这个小凡没说，我还真不知道。”
　　王诗允、薛雅兰等人眼中闪过失落。
　　还是找不到秦凡吗？
　　秦凡，你到底去哪了？
　　王诗允努力挤出微笑。
　　“大爷，谢谢您。”
　　“要是什么时候秦凡回来了，您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　　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”
　　王诗允递给老大爷一个名片。
　　老大爷在身上擦了擦手，双手接过了精致的名片。
　　王诗允看到老大爷那双粗糙的老手上，满是因为干活崩开的裂子，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情升了出来。
　　可怜？心疼？
　　说不上来。
　　王诗允觉得她要给秦凡的村子做点事，就算是先弥补点对秦凡的歉意吧。
　　“大爷，村长在村里吗？”
　　“我想去见见村长。”
　　老大爷带着王诗允去见了村长。
　　王诗允给村里捐了十万块，让村长给村里所有老人，买点奶粉、米面之类的。
　　要是有老人生病，家里实在出不起看病的钱，就给她打电话。
　　薛雅兰、张静等人也全都留下来名片，说村长也可以给她们打电话。
　　王诗允、薛雅兰等人在村长、大爷大娘以及村民们的欢送下离开了。
　　可离开村后，她们脸上没有笑脸，依旧心事重重。
　　为了找秦凡，她们先把公司的事丢在一边。
　　薛雅兰甚至都没有去理睬想要她命的牛马弟弟，可依旧没有找到秦凡。
　　张静忽然想到一个人。
　　“你们记不记得，秦凡上大学的时候，有一个非常好的舍友？”
　　“他就在龙都上班，说不清那天秦凡离开后，去找他了。”
　　王诗允点了点头：
　　“好像是有这么个人。”
　　“静静，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？”
　　张静摇了摇头，
　　“没有……不过我们可以在同学群找找他的扣扣，私聊他问问。”
　　薛雅兰迫不及待趴到张静身上。
　　“静静，你快问问。”
　　“恩恩～”
　　张静打开了她不知道多少年没登录过的扣扣，找到了同学群，在群里找了半天，找到了秦凡的舍友——左右，姓左名右。
　　“左同学，在吗？有件事跟你打听一下。”
　　龙都，某座大厦某间办公室内。
　　正在悠哉喝茶的左右，看到了跳动的扣扣头像。
　　原本没在意，随便点了一下。
　　当他看到是张静后，立马坐直了。
　　“张静？”
　　“她找我……有啥事？”
　　“难道跟凡子有关系？”
　　左右现在是龙都一家私有企业的总经理，公司不是很大，但左右的工资一个月也有三万多。
　　之前秦凡找他借钱的时候，他挺好奇的，因为他知道秦凡给王诗允七人打工，觉得秦凡应该不缺钱。
　　他问秦凡出啥事了，但是秦凡没有说。
　　他和秦凡的关系是最铁的。
　　即便秦凡没有说借钱干什么，他也大手一挥借给秦凡二十万。
　　之前凡子找我借钱，现在张大小姐找我，莫非跟凡子有关？
　　左右放下茶杯，双手敲打键盘。
　　“在，张大小姐有什么吩咐的吗？”
　　张静：“你那有秦凡的联系方式吗？”
　　左右敏锐地察觉到绝对是秦凡跟王诗允、张静她们出问题了。
　　不然秦凡给王诗允、张静打工报恩，她们怎么可能没有秦凡联系方式？
　　之前秦凡借了钱后，特意跟左右说过他之前的手机号不用了，等换了会给他来电话。
　　现在左右确实有秦凡新的联系方式。
　　“张大小姐，你没有秦凡的联系方式？”
　　“他不是一直都在你们那吗？”
　　张静看着左右发来的消息，不知道该怎么回。
　　薛雅兰古灵精怪，注意多，一把夺过手机：
　　“之前秦凡向我表白，我拒绝了。”
　　“这些天，我想了很多，我觉得我离不开他。”
　　“可是他已经离开龙都了，我联系不到他。”
　　“你有他新的联系方式吗？可以给我一下吗？”
　　张静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不可思看着薛雅兰，面颊微红：
　　“雅兰，你胡说八道什么？”
　　薛雅兰嘟了嘟嘴道：
　　“不这样说，难道你跟他说真话？”
　　另一边，左右看着张静发来的消息，眼睛越睁越大。
　　“卧槽卧槽卧槽！”
　　“怪不得凡子之前借钱的时候，情绪很低落。”
　　“原来是表白被拒绝了！”
　　“凡子是真大胆，竟然给张家大小姐表白。”
　　“不过看这意思，张家大小姐在凡子离开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离不开凡子。”
　　“卧槽啊！凡子你小子竟然得到张大小姐芳心了，那可是当年被誉为咱们学校犹如诗诗姐一般的气质美人啊！你他妈的，是真该死啊！”
　　左右嘴上羡慕嫉妒恨骂着，手上敲着键盘，把秦凡新的联系方式发给了张静。
　　羡慕归羡慕，他自然想看到好兄弟得到爱情。
　　薛雅兰傲娇抬起粉嫩的下巴，
　　“怎么样，我的办法厉害吧！”
　　张静看着左右发来的新手机号，有些不敢拨出去，她不知道拨通了之后跟秦凡说什么。